趙建民：台灣與全球民主出現空前危機 應防衰退潮

文/綜合報導

由台灣國際戰略學會所舉辦的「世界民主大會與台灣的民主」論壇，今天（10/25）下午在台北福華大飯店406會議室舉辦，文化大學社會科學院院長趙建民表示，我今天這樣講的是我們民主政治民主制度空前的危機，現在全球的民主制度空前的危機有三個來源。

第一個就是民主過去國家表現都是非常經濟非常好的，其他落後國家專制國家望塵莫及的，瞠目結舌的羡慕的。我們那時候到美國念書，看到美國人那種經濟水準，我那時候連摩托車都買不起，只能騎單車在政大念研究所的時候，人家門口擺了三部車，你說美國的月亮會不會比較圓？可是現在美國的經濟已經非比跟當年不可同日而語了，是第一個民主國家的表現，已經不像過去這樣。

第二個理由。威權國家的經濟成長加上的效率，尤其是中國模式那出來了，那就把民主國家在經濟的效率方面比下去了，然後把民主國家政治上的紛擾凸顯出來了。舉新冠疫情好了嗎？湖北武漢發源地。人家蓋兩個方倉醫院，第一個1000張床，第二個 1600張床。從宣佈要幹，我說我今天宣佈後天開工。從宣佈到接收病人只有10天，兩個醫院都是試點，民主國家沒辦法展現這樣的他們所謂的舉國體制，使得民主體制相對的或受到衝擊。

第三個就是全球化的影響，全球化的後座力，全球化開放太大了，開始對開放出現反彈，因此現有民主價值是空前的鬆動，民主制度空前的挑戰。那就講第一個民主的衰弱。就是蘇東體制崩潰在90年的初初期到民主衰弱，只不過短短的20年這麼快，民主從全盛到現在全面衰退，只不過發生了20年。其中一個關鍵因素就剛才講的全球化，中國模式也興起。全球化的意思是從來沒有資金、人員、投資、物流這麼快速過，使得貧富差距從來沒有這麼快。我們國家現在GDP全球排名21，我們GDP不到8,000億美元，未來大概到2035年左右，根據一個國際組織的評估，全球就會第一個美元兆元的富豪出現。那麼全球2017年1%人口的國民所得是全球一半人口的國民所得，這是為什麼每年經濟都成長，臺灣的成長，可是老百姓的薪資都不變，美國是這樣，臺灣也是這樣，所以老百姓百姓對民主政治開始喪失信心，民主價值出現混亂。

美國跟我們一樣20年工資不調，因此今年7月4號。美國國慶他們做了一個民調，問美國人對民主價值仍然堅信美國價值理念的不到6成，5成8的人覺得不滿意。臺灣還好，大約4成多不滿意，就是說民主價值鬆動，以前是民主價值鞏固，現在是民主價值鬆動，就是說右傾的非自由的民主體制出現了。他們一些共同的特色，都是都是對當前的體制毫不留情的打法。包括憲法在內，看看美國嗎？到現在一半的美國人覺得將近兩年前的總統大選是不合法的。拜登是用不合法的手段上台的，就從來沒有這麼多的美國人對美國的價值，這麼樣沒有信心，然後反外。因為全球化是大量的外國勢力國際聯結開始徘外，你看英國脫歐，台灣反中反對更厲害了，要強調本土的本土價值，不要國際。因此本國裡邊空前的對立，都是操弄族群對抗。空前對立，分裂，彼此很難對話，這是民主的現況，空前的挑戰，台灣的情況更嚴重，我的看法，我們右派民粹主義跟民進黨從80年代開始就開始了，我們比西方的右派的民粹主義早走了20年。這使得民主政治發展更困難，就是說現在西方老牌國家包括英國，美國民主在衰退退潮。可是我們的新興民主從頭開始。重視本土意識。你看我們台灣民主政治以來的主流，跟剛剛講的西方老牌國家新興的右派的民粹風潮，現在義大利、法國、德國、英國。西班牙到處都是，美國包括在內。這是第一個重大的挑戰。

第二個我們比較麻煩的是中國大陸對我們壓力這麼大，這麼不友善，那麼使得臺灣做了很多違背民主價值跟制度的事情，我們都給他鼓掌。因為有中共因為中共對我們的壓力，所以我們執政黨做了很多事情，我們都不去罵他，我們覺得是因為中共在那裡。他做了很多合理化的。很多事情，他把它合理化。一方面說他做了很多限制民權的措施，比如說國安五法。坦白跟各位說，我作為一個學者，心體心裡隨時都是有恐懼。以前我不恐懼，現在有恐懼，就搞不好哪一天他會扣上我這個帽子叫做中共在地協作者。這個帽子經常扣，什麼叫做在地協作？跟各位說我做兩岸關係經常舉辦兩岸活動，我第一個都先跟陸委會報告，不敢不跟他報告。各位瞭解，我們現在黨政太厲害了。第一個方面是因為合法性，我們因為老共在那裡，所以政府就做了很多限制民權的措施，國安無法包括在內，都是因為其實我們現在跟過去白色恐怖法規有什麼不一樣，可是我們不會覺得現在是白色恐怖，因為民主國家了，所以你看到沒有，我們就像是一個合理合理化的限制。

第二方面我們制度失靈。因為老共在那裡，所以我們制度失靈，怎麼相信大法官會議，以前威權時代。大法官還盡盡可能去公平，現在民主時代誰相信大法官會議？誰相信NCC，在民主國家你關掉一個電視臺，尤其是批評你的電視臺何其何其重大的問題，臺灣人你們。誰去管這個問題，都覺得他親中看到沒有？我們都因為中國大陸對我們的威脅，我們所有違背民主的措施全部合理化。你為什麼以前這麼反對他，那時候你把它稱為白色恐怖。你現在跟他做的一種不一樣。沒有人討論這個問題，我就是說這是第二方面，我們制度失靈了，關中天，然後到最近鏡電視後， TVBS要不要移屏的問題，你看到沒有？我們的獨立機關哪裡有什麼獨立性。中選會哪有什麼獨立性？民主國家現在我們只有黨派機關，沒有獨立機關。

第三個受到影響就是說我制度打擊異己非常明顯，你要成立什麼黨產委員會也是ok的，不當黨產都ok的。可是你看外國的經驗，第一個你委員會的成員一定要跨黨派，不能你自己來，那是整肅異己。第二個一定是國會成立，不能是行政部門。一個轉型正義轉型或者不當黨產委員會都可以的，可是你要是針對所有黨派的不當黨產，有一段時間也許哪一個歷史時期，也許很多黨派都有什麼財產的問題，一起查嗎？

第四個違背民主程序。你政黨不要進入校園很好，不要進入媒體很好，現在誰進入？所以我們現在因為這些違背民主的措施跟制度，都是因為有一個強大敵人在那裡，使得我們執政黨做起事來，大家都不會去反對，雖然他嚴重的侵犯了我們的民權，我們不去反對他，因為有一個敵人，可是這太可怕了，這跟我剛剛講的以前的威權時代有什麼不一樣。可是我們老是講威權時代是大陸過來的。現在是民主，這個更危險。

第三個要講的就是說，因為中國大陸因為戰狼外交它崛起，坦白說現在全球上民意對他是很不利的。你看Pew Research Center去年做的民調。在西方國家對中國大陸反感的比例都非常高，很多國家都超過臺灣。美國更高，韓國更高。日本更高，西德法國都比我們高。全球對中國印象都不好。那麼這對我們什麼意義？就有很大的誤導，我們就會以為全球為中，對我們有利，開始圍中幫助我們，其實這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人家覺得他不太喜歡他，可是繼續要交往。

你看最近來臺灣的美國很多議員，歐洲很多議員來了幾個官員，日本有過官員來過嗎？日本議員來了幾個日本官員有嗎？看到沒有？就說民意反中的很強，但他們行政部門面對中國大陸這麼大的經濟，他怎麼可能跟你圍中，不會啊，他要跟他交往。可是我們執政黨跟我們一個最大的媒體天天都講天下圍中，使得臺灣人覺得好像我們就站在歷史的正道，那麼做這些壓制民主，壓制我們自己同胞的更具合法性了，各位瞭解嗎？現在全球民意對中國大陸不利，然後很多國家都檢討了對中國大陸的政策，尤其是他們民意部門，它的反中的情緒更強。有時候行政部門也會附和，因為他要選舉，像拜登講了4次出兵臺灣，因為他現在馬上選舉民主黨今年肯定是要敗的，所以他當然會這樣想。

可是你再想中美要是開戰的話，美國有可能打老共嗎?有一點點政治素養的人都不會得出這個結論，保證毀滅，怎麼打？俄羅斯比中國大陸小那麼多，美國都不動。可是臺灣就會一直這樣被誤導，美國議員來講什麼，美國總統講什麼，西方國家議員來講什麼，然後日本退休的總裁總理講什麼，很容易掉入全球圍中的想法，我們這有美國大兵來救我們。這樣的一個心態使得我們很多壓制民權的措施更是合理化。

最後做一個結論該怎麼辦？面對中國大陸，我們先打民族主義，這是最愚蠢。你看習近平這次的政治局全部都是強調大民族大中國主義的出現的。習近平從頭就是民族主義叫做偉大復興，這是中共從1921年成立以來到現在。不變的法門他打日本打美國，以前毛澤東時代反帝對不對？他一路打民族主義，我們選擇民族主義戰場，你不是愚蠢嗎？我們天天搞臺灣民族主義，這不是愚蠢嗎？經濟你搞不過他，唯一你有勝算的是民權主義自由，可是我們把我們的民主制度搞成這個樣子，你現在去問中國大陸人，幾個人會認同臺灣的民主發展，換句話說，我們面對中國大陸最大的武器，不是像我們美國買什麼飛機，不是什麼大炮。免費的民主政治你不做好，你臺灣民主做好，14億人口嚴謹期盼，對不對？他們是專制，你民主做不好，不是正好幫助他的新權威主義嗎？我們現在執政黨不知道。我們一天到晚説明他加速統一，説明他的威權統治和合理性，因為你的民主做得這麼差嗎？他為什麼要民主？你看他現在要開始統統一了，2016年以前為什麼不要？以前為什麼不圍台軍演？他現在已經要了，甚至軍事演習，我們幫助他提前達到他的國家目標，他正好。跟他老百姓說，你看看臺灣這叫什麼民主，好吧？ 所以我做個結論，我們最大的武器我們一定要把它弄好。到現在我感覺我們很多政治人物都把武器當做工具，執政的工具，你何必批評人家，你又好到哪裡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