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點評論

譚傳毅/國安全都露 蔡總統耳目失能

國安局長陳明通。(中時資料照,劉宗龍攝)
國安局長陳明通。

文/譚傳毅

最近發生了兩起涉及國家安全的洩密事件,顯示蔡總統的治理出現重大瑕疵。第一是國安局長陳明通赴泰國執行公務,行程及相關資料遭網路曝光。第二是中共媒體《中華時報》報導國防部政戰局長簡士偉中將8月率團6人赴檀香山與美軍交流,疑似掌握行程、開會物件、座車配置等,引發關注。在某種程度上,政戰局也算是廣義的國家安全機構,不可等閒視之。

一般人對於國安單位非常陌生,主要是因為其所處理的對象(情報)屬於政治與社會結構的頂端,只有掌握最高權力者才能夠即時「享受」情報。除了情報搜集,還要防禦對手,也就是反情報。陳明通以及簡士偉事件不但透露國安單位的螺絲散滿地、蔡總統治理能力低下,同時更顯示國安單位對於反情報工作的遲緩與無能。

國安工作必然包括了情報與反情報工作,也是不公開的祕密行動;使得情報與反情報工作充滿了神祕色彩,甚至有一點惡名昭彰。若我國安單位惡名昭彰也就罷了,最糟糕的是國安單位失能,長期不進入大陸與香港工作的結果,國安單位喪失了基本技能:反情報。

眾所周知,泰國和香港是全世界有名的情報交換中心,也是兩岸「交流」的地方;丟掉香港之後,泰國成為我海外情報單位主戰場。因此,國安局長出訪泰國必然涉及機密工作,兩起洩密事件的真相除了內鬥或失能之外,還有其他可能性嗎?

洩密就是機密事件的洩漏,到底是什麼機密事件,是圈外人所不能了解、或只能揭露片面真相的事件。從功能的角度來看,機密具有排他、不對等的特性,總之,機密本身即代表最高權力。

當國安單位失去了固有的反情報技能,但卻接受最高領導人的委託赴泰國「工作」,發生洩密事件有違常理。對於國安單位稍有認識的人都知道,這些「圈內人」自成一個擁有共同價值觀、共同語言、共同符號與信念的生命共同體,性格極為保守,洩密絕對是工作的大忌,而且很容易就會被查獲。

我們必須先確立一點:基於機密之於最高領導人的專屬性,陳明通率團大陣仗赴泰國必然是受到蔡總統的委託,絕不是個人行程。問題是,蔡總統下達了什麼指令?當然這是機密。正因為如此,可以把機密視為一個違反現有秩序、甚至於違反人性的事情,嘗試去解密變成一種侵犯,也就是侵犯當權者的「權力」。

別忘了2020年10月15日《人民日報》所刊發的《告台灣情治部門書:站在歷史正確的一邊》。文章針對我情治單位,「不要被台獨的末路戰車所綁架」。從前陣子所發生的「台諜案」以及陳明通和簡士偉洩密案可以看出,至少從2020年10月15日開始,中共公開宣稱將重點性打擊我情治單位。中共情治單位是全世界出了惡名的,難道我情治單位看不懂這麼明顯的警告?還是因為失能而喪失了基本技能?

與泰國情治單位合作絕對是個假議題,至於蔡總統向陳明通下達了什麼「交流」指令,可能永遠不會公開。不過國安單位如此「全都露」,卻也是情治史上所罕見。

(作者譚傳毅為台灣國際戰略學會研究員,本文刊登在中國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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