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戰會論壇/蔡炫》賴蕭配還在「寂寞公路」上

文/蔡炫

民進黨總統候選人賴清德《在路上》的競選廣告播出引發熱議，推出之後據傳吸引千萬人次觀看，綠營人士紛紛認為有效突破「同溫層」支持，而民進黨向來競選廣告遊走「文青式」訴求，卻仍無法將八年政績置入廣告文案。《在路上》呈現的是政黨利益的微觀面向，人物對白充斥政治術語，整個過場不見萬民擁簇，顯然賴蕭配還在「寂寞公路」上。

《在路上》主旨演譯總統蔡英文開車「交棒」給在副駕上的賴清德，接著換賴清德開車而蕭美琴坐上副駕走「民主路」，當中一度還有導航出現定位錯誤，彷彿是將台灣獨自開在一趟未知旅程。台詞當中，蔡英文問賴清德少了兩邊耳朵會怎麼樣？一段冷笑話後，突然又生硬地切回國會過半的嚴肅議題，蔡英文為何無法細數八年政績來替賴清德加持，反而充斥各種政黨利益的台詞內容，利用「權位交棒」、「國會過半」、「守護民主」來做文案鋪陳，卻更顯得在「寂寞公路」上不見民心。

權位交棒

蔡英文的「權位交棒」凸顯一種「黨天下」的概念，總統同意交棒就可交棒，還能指定下一位準儲君，難道不是透過選舉機制才能產生嗎？顯然凸顯一種民主獨裁心態。畢竟，民進黨可能成為史上第一個第三屆連任的執政黨，加上在野分裂的絕妙時機，僅須透過三成民意，難怪會用「權位交棒」也有恃無恐。

這支廣告想要訴求民主傳承，卻被「權位交棒」象徵成為大權在握，某種程度也形塑出興黨優於治國，難怪沒有任何民眾可以成為當中配角；這台黨政專車上只有政務官員，就連路上也沒半個民眾，究竟傳遞什麼樣的感動與支持，恐怕只有黨員及黨工才是訴求對象。

國會過半

賴清德台詞提及「國會沒有過半」將會造成空轉，仍在妄想「一黨獨大」，難道輾壓在野政黨才能前進？從他回覆總統將會努力延攬不同領域的優秀人才，但卻還是踩著「非我同黨，其心必異」的排外心態。因此，蔡英文一句「國會必須過半」，國家才能走在對的路上，顯然沉溺這八年來的民主獨裁，才會汲汲營營「國會過半」來隻手遮天。

廣告推出已經表明拒絕聯合政府，民主社會可以容納多元但卻不容在野政黨，當蔡英文引述一段網路笑話：「如果沒有耳朵，不只聽不見，也會看不見，因為我不能戴眼鏡」。卻寄望由副手而非在野或人民來做提醒；難怪這台車子宛如行駛在寂寞公路，當民進黨阻絕「政黨輪替」還要「國會過半」，以求施政暢行無阻，也象徵了背離民意的一意孤行。

守護民主

蕭美琴說道「我們走民主路，民主路一直走」，再度壟斷民主政體的「詮釋權」，試問在野政黨哪個是走獨裁？難道民進黨失去政權就會極權復辟了嗎？這麼多年我們最引以為傲的民主政治，如今卻成為無視人民又一黨專政的極權路線，說穿守護民主是假，守護政黨是真！

當廣告的台詞成為賴清德的競選口號，企圖連結蔡英文路線與民主化轉型的關係，也就過渡成為「民主禁止迴轉」的專制心態，守護民主變成民進黨的神主牌，也淪為施政不力下的遮羞布。難怪一則廣告從頭到尾無法訴求「政績」，寂寞公路上不見市井小民，只有滿口競選攻略的達官顯貴。

賴蕭配利用「公路電影」的拍攝手法完成這支競選廣告《在路上》，卻忽略了「公路電影」的劇情主軸是以描述主角的內心世界為主，它是源自1945年二戰結束之後的美國電影，反映當時社會瀰漫各種戰後的不確定感，主角最終選擇「自我放逐」的生活方式；某種程度上與賴清德堅定走自己的「台獨路線」不謀而合，也難怪《在路上》沒有看見人民，也無政績闡述，宛如行駛在「寂寞公路」的自吹自擂。

民進黨在這條「寂寞公路」上，從蔡英文廣告開頭問賴清德：「你第一次做我車吼」，彷彿建立起一段微妙友誼，過程有時像摯友談心，有時卻又像暗自較勁，兩人歷經2020年總統黨內初選裂痕，如今為了政黨政治的共同利益，不願坦誠彼此之間的既有裂痕，也在鏡頭語言的生硬表情中不言自明。如同另一公路電影手法的回憶錄《寂寞公路》，在車上兩位名字同叫大衛的記者與作者，歷經五天看似彼此掏心的公路之旅，旅程結束後也不再聯繫。

賴蕭配還在「寂寞公路」上等著蔡英文的政治交棒，傳承竟用汽車鑰匙替代不見民心，畢竟在野分裂僅須透過少數民意獲得勝選，自然會以「鑰匙交棒」的獨裁專制；回顧蔡政府這八年來的民主獨裁，深知「輾壓國會」的人數優勢；表面說要守護民主讓國家走在對的路上，事實上卻是守護政黨讓權力走向無限上綱。

導演表示因為蔡總統年輕時就喜歡開車，才會透過公路電影的呈現方式，身為一個國家領導人物，乘客不是他的人民而是黨員，民進黨上下卻對這支廣告效果振臂疾呼。當台灣人民不能分辨「虛構」與「謊言」有何不同，便難理解廣告中的「政治意識」，民主選舉不該淪為即興演出，就看人民如何戳破假面，直指真相。

（作者蔡炫為台灣國際戰略學會副研究員，國戰會專稿，本文授權《洞傳媒》國戰會論壇、《中時新聞網》言論頻道、《獨家報導》同步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