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防擦槍走火引爆兩岸戰爭

文/旺報主筆室

美國總統拜登認為大陸經濟問題讓習近平忙得不可開交，中國可能已經沒有入侵台灣的能力。美國眾議院中國問題特別委員會共和黨籍主席蓋拉格卻警告，「習近平正在備戰」，經濟問題使解放軍入侵台灣的可能性增加。蓋拉格認為習近平可能以戰爭轉移民眾的注意力，減少他們對國內政策失敗的關注。兩種完全相反的看法，孰是孰非難以預知，台海的和與戰恐怕是全球最難預測的事件。

共軍鎖台能力進化

自英國《經濟學人》以「台海是全球最危險地區」為封面故事後，台海的戰爭與和平就成為全球戰略研究最熱門顯學。美國前印太司令戴維森2021年以北京不承諾放棄對台使用武力為理由，認定大陸可能在2027年前攻台。這個年分從此成為台海「大限」的關鍵年，今年1月戴維森訪台，仍然堅持2027是大陸攻台最可能的時間點。

戴維森在2021年評估台海戰爭時提到，台海「任何潛在衝突」都將包括大規模網路攻擊、大規模飛彈攻擊、對台灣封鎖，也可能奪取外島，並發動全面進攻。而經過去年8月解放軍的圍台軍演，今年4月環台演練，戴維森的評估似乎愈來愈可能變成真實，而不僅是想像的戰爭。

其實，解放軍今年7到9月演訓，不只在台海周邊有龐大軍艦活動，在南海跟東海區域同樣有大批大陸艦船在不同區域活動。依照國防部所公布的台灣周邊海空域動態顯示，自9月11日6時至9月12日6時止，共偵獲解放軍軍機22架次、艦船20艘次，持續在台海周邊活動。其中有13架次軍機逾越海峽中線及其延伸線進入西南空域，殲16占了10架。殲16戰機是多功能戰機，能執行空對空、空對面任務。

面對大陸不斷在台海周邊高強度的軍演，國防部所公布的最新國防報告書中指出，我國除了加強不對稱作戰武器裝備外，還會強化城鎮戰作戰能力，「形成重層縱深反擊能力，以增加防衛密度，迫使敵犯台失敗」。

這種「城鎮戰」的作戰思維，是從俄烏戰爭取得的經驗，但也代表國防部評估認定，共軍「聯合封鎖」能力進化，已達到讓台灣戰機飛不起來、戰艦出不了海的目標。既然飛機飛不起來，戰艦出不了海，台灣糧食、能源仰賴進口，城鎮戰能打幾天？手榴彈、AK-47能保護得了台灣安全嗎？恐怕只是一種想像。

備戰難以阻止戰爭

過去，台海的戰爭想像，大多存在解放軍可能封鎖台灣，但是封鎖能力如何？很難判定。今年國防報告書首度明言：「共軍對我重要港口、機場、軍事設施及聯外航道遂行封控，達成其『制機於地、制艦於港』之作戰目標，同時切斷我對外海空交通航線。」

此外，遼寧號、山東號航空母艦持續戰力生成，配合海、空軍遂行跨島鏈遠海長航訓練，建構第一、二島鏈間區域抗擊外軍能力。福建號航空母艦研判於2025年完成海試撥交服役，持續完備反介入、區域拒止能力。解放軍經過持續的演練，攻台能力更具實力，這已經不是兩岸軍力失衡的問題，而是戰爭一來，就是一場毀滅性的戰鬥，讓兩岸陷於水火，百姓生命財產遭受嚴重的荼毒。

以烏克蘭為鑒，只要俄羅斯不收手，烏克蘭人民就得繼續受害。為政者應思考如何尋求和平，才是對人民負責任的態度。但令人痛心的是，民進黨從不想像如何建構兩岸和平，開口閉口就說「備戰才能避戰，能戰才能止戰」。備戰與能戰是大國為維護世界秩序而為，小國沒有資格談備戰，也阻止不了戰爭的發生，只能思考如何強化和平機制、如何避險。戰爭發動者多是大國，再把小國捲入戰爭的漩渦中。

台灣避戰方法，除了不宣揚戰爭，也應該避免意外事件造成擦槍走火引發的戰爭。民進黨一直強調「備戰與能戰」，並在言語和外交行為上不斷挑釁大陸的底線，成為兩岸最可能發生意外事件的引爆點，這種不注重防止意外事件發生的作為，才是台海最大的危機。

（本文為旺報社評，主筆/王崑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