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允許中國使用海參崴港
文/法廣
自1860年海參崴被迫割讓給俄羅斯帝國以來,中國的東北就沒有了入海的港口。現在,俄羅斯允許中國使用海參崴港,這讓中國東北與中國其他地區之間的貨物運輸大大地便利了。另外,這一決定也為加強俄羅斯遠東地區的發展鋪平了合作的道路。
法國世界報網站週四刊出文章在標題中指出,俄羅斯允許中國使用海參崴港(Vladivostok)從事國內貿易。
法國世界報北京通訊員勒梅特(Frédéric Lemaître)以及莫斯科通訊員維特金(Benoît Vitkine)聯合署名的文章寫道,幾天以來,中國網民非常感興趣的一個內容是:中國有可能從6月1日起使用俄羅斯海參崴港進行南北貨物的運輸。這是很有象徵意義的。海參崴曾經在很長的時間內是中國的領土,但是,1860年,海參崴連同整個地區都被割讓給了俄羅斯帝國,這是西方人當時強加給中國的「屈辱」之一。
從那時起,中國北方的黑龍江省和吉林省就不再有出海口了,這裡的貨物必須通過陸路跑上千公里的路,才能夠到達更南邊的遼寧港口。幾年來,俄羅斯一直在尋求吸引日本和韓國投資者來重振海參崴的經濟,但一直沒有太大的結果。
這樣,雖然海參崴存在歷史爭議,但莫斯科似乎也只能將寶押在中國身上了。因此,從6月1日起,吉林與中國南方之間的貿易將能夠通過比遼寧港更近的海參崴港了,而且還無需繳納關稅。
按照中國海關的說法,從2007年開始,黑龍江理論上就有了這種可能性,但似乎一直沒有真正實現,因為俄羅斯沒有真正地就此承諾。因此,由吉林省發起的協議也有利於鄰省黑龍江。5月16日的中國日報表示,「通過開放海參崴港,中國和俄羅斯將能夠在港口建設和物流發展方面進行更多的合作,從而促進中國東北的活力和俄羅斯遠東地區的發展。」
官方媒體不提說
柏林卡內基中心的中國問題專家亞歷山大·加布伊夫(Alexandre Gabouïev)表示,「海參崴港的使用計畫並不是新近才有的,俄羅斯方面在2015年左右開始對此感興趣,當時在俄國是副總理尤裡·特魯特涅夫負責遠東開發。雙邊關係的改善首先讓技術層面的討論有了結果。莫斯科也有利可圖,它收取通行費用。」
但是,這個問題是很複雜的。中國社科院研究員楊進(音)近日在南華早報上解釋說,「由於海參崴港既有商業活動,也有軍事活動,對俄羅斯來說,海參崴是個非常敏感的城市。允許中國使用這個港口具有象徵意義。這是一個信號,表明中俄在俄羅斯遠東地區的合作可以得到加強。」
法國世界報的兩位通訊員指出,有跡象表明,該協議在俄羅斯方面引起了一些不適,俄羅斯媒體和官員對此表現出了極大的謹慎。俄羅斯媒體用大量的篇幅報道上海論壇的「成功」,強調展現相互友好的多個聲明或者是貿易數字的指數級增長。但是,海參崴港的事情連一句話也沒有。
害怕西方制裁
5月15日,俄羅斯官方的塔斯社刊出一個相當神秘的電稿說:「中國允許其貨物在海參崴港過境」。就俄羅斯方面,塔斯社只是援引當地海關負責人的話說,他肯定他們將能夠應對這一情況導致的物流增加。
法國世界報的兩位通訊員還指出,中俄在海參崴港上的合作不僅取決於雙方的善意,也取決於世界其他地區。雖然中國的政治負責人很樂於表現「中俄兩國人民之間的友誼」,但商人們則更加謹慎,擔心西方的制裁。近日,在中國的媒體上,是無法找到中俄經貿論壇與會者的照片或視頻的。同樣,中國的船老闆在海參崴港拋錨之前也是會三思而後行的。但無論如何,海參崴港的這一演變是莫斯科轉向中國的又一跡象。
連結:俄羅斯允許中國使用海參崴港 – 法國世界報 (rfi.fr)
俄烏軍事衝突,讓俄羅斯在遠東開發問題上「想開了」
原泉(哈爾濱工程大學人文社會科學學院教師)
文/觀察者網專欄作者 原泉
近日,中國海關總署聯合三部委批復同意吉林省進一步擴大內貿貨物跨境運輸業務範圍,增加俄羅斯符拉迪沃斯托克港(符拉迪沃斯托克港)作為內貿貨物中轉口岸,浙江省舟山甬舟集裝箱碼頭和嘉興乍浦港作為內貿貨物跨境運輸入境口岸。
雖然早在2007年,符拉迪沃斯托克已經成為黑龍江省內貿貨物的中轉口岸,但此次業務範圍的擴大,無疑將進一步密切中國東北地區與俄羅斯遠東地區的經濟聯繫。
而在俄烏衝突之下,俄羅斯準備進一步與中國合作開發遠東地區,此舉作為中俄加速推進各領域合作的標誌性事件顯得有些不同尋常,使相對沉寂許久的中國東北同俄羅斯遠東的經濟聯繫再一次進入大眾視野。中國與俄羅斯遠東地區互動的歷史、現狀和未來也因此再次引起民眾熱議。
近代以來,中國對俄遠東出海口望洋興嘆
本次事件的主角——俄羅斯的符拉迪沃斯托克港(符拉迪沃斯托克港)之所以會引人注目,除了事件本身所帶來的新聞效應之外,還源於其對中國的特殊因緣:充滿中國特色的「符拉迪沃斯托克」潛藏著國人心中難以名狀的隱痛,某種程度上也揭示了中俄在遠東地區尷尬的歷史。
每一個接受義務教育的中國人都明白,「符拉迪沃斯托克」這個詞,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們此處曾是中國故地、被沙俄割走的歷史事實。在中國古代,符拉迪沃斯托克及其周邊的現俄羅斯遠東地區曾是肅慎部族活動的地區,在渤海國、遼、金、元、明等朝代和部族政權時期,均在當時中國中原王朝或部族政權統治之下並為中國的滿人——通古斯民族活動的區域。
由於此地氣候寒冷,海水溫度較低,特別適合海洋經濟類動物的生長,因此該地漁業資源特別豐富,更以出產中國人喜愛的海產品——海參而聞名於世,也因此被漁民稱為「符拉迪沃斯托克」,意為能撈到海參的水泡子,甚至在一段時間裡,居住在附近的東北居民有「跑崴子」的說法——冬天時,從吉林琿春草帽頂子出發,趕著扒犁穿過封凍的海灣,用一天的時間,或者從圖們江口進入日本海,用三天左右的時間——到達符拉迪沃斯托克去趕海,撈點名貴海鮮討生計,符拉迪沃斯托克對沿岸居民的重要意義可見一斑。
1630年左右,向東擴張的俄國探險隊到達了這裡,並與當地居民多次發生衝突,在明清朝代更替之時雙方發生多次武裝衝突,1689年,中俄簽署《尼布楚條約》,劃定了中俄兩國的東段邊界——東西伯利亞地區的土地被東西方兩個處於上升狀態的帝國劃分完畢。俄國的擴張止步於外興安嶺——俄國稱其為「斯塔諾夫山脈」——意為「到此止步」。《尼布楚條約》規定包括符拉迪沃斯托克在內的黑龍江廣大流域直到大海、涵蓋庫頁島都是中國領土,一時間吉林因轄有這片區域的全部海岸線而成為中國海岸線最長的地方,而符拉迪沃斯托克則處於吉林將軍下設甯古塔副都統的轄區之內。
但彼時,入關的清朝統治者一方面將主要的統治精力都放到了氣候宜人、經濟發達的關內,滿洲貴族在入關後紛紛遷入關內,作為清朝「龍興之地」的東北被邊緣化,得不到進一步發展。另一方面,為了防範關內處於被統治地位的漢人對滿洲統治者的同化,為自己保留最後的「統治根據地」,清政府嚴格禁止關內漢人赴東北開發、實邊,這使得本已人煙稀少的東北變得更加人跡罕至。而清朝對外東北地區的治理,也因缺乏足夠的人口和經濟活動而變得千瘡百孔,中俄之間的邊境線僅靠幾個三年至五年才會被巡視一次的鄂博(敖包)來宣示。
而同一時期,沙俄對中國東北的覬覦卻並沒有因為一座被稱為「到此止步」的山脈而真正止步。1840年,沙俄科學院院士米登多夫以「科學考察」的名義秘密潛入黑龍江流域,發現了中俄邊境中方一側人跡罕至,邊防千瘡百孔的情勢,這一發現給沙俄對中國東北的新一輪滲透提供了可乘之機。
1849年,俄羅斯海軍軍官涅維爾斯科伊指揮「貝加爾號」艦船對鄂霍茨克海當時位於中方一側的阿揚灣進行考察,發現了庫頁島系與大陸不相毗連的獨立島嶼(之前俄國認為庫頁島是與大陸相連的半島),黑龍江對沙俄的航運價值陡然上升——之前沙俄認為黑龍江口只與日本海相連,此次發現也可通向鄂霍茨克海。1850年,涅維爾斯科伊在黑龍江口升起了俄國軍旗,雖然他隨後因自己的「魯莽行為」被降職,但也標誌著沙俄對黑龍江流域新一輪的侵佔開始走向公開化。
1856年克裡米亞戰爭失敗後,沙俄政權亟需一場重大的政治和外交勝利來挽救國內空前的政治危機。此時恰逢第二次鴉片戰爭,清朝在戰爭中展現出來的虛弱無能、以及戰爭調停中對俄國的有所求,讓沙俄看到了吞併日本海沿岸中國東北土地的機會,於是借「調停」第二次鴉片戰爭的機會,分別於1858年和1860年通過《中俄璦琿條約》和《中俄北京條約》,將其割占的黑龍江以北、烏蘇里江以東至大海的100萬左右平方公里的中國領土的事實合法化,之後又非法佔領了兩個條約均未涉及的庫頁島,中國漁民經常撈海參的符拉迪沃斯托克,也更名為俄羅斯控制東方象徵的「符拉迪沃斯托克」。
吸取了清政府不採取興邊實邊政策所帶來的邊防空虛的教訓,沙俄在取得這些土地後立刻大肆向此地移民、實邊。由於地處歐洲的俄羅斯人沒有向此移民的強大意願,於是大量來自切爾尼戈夫、波爾塔瓦、奧德薩等地的烏克蘭人便成了沙俄遠東實邊政策的急先鋒。一時間,無數的烏克蘭人或騎著馬跟著承擔佔領任務的哥薩克武裝集團,或爬上從奧德薩出發繞了半個地球的帆船,或扒上西伯利亞大鐵路上奔跑的火車,向符拉迪沃斯托克蜂擁而至;一時間,符拉迪沃斯托克及其四周充滿了「說著小俄羅斯方言」(即烏克蘭語)的西方來客。
到了19世紀末20世紀初,佔據符拉迪沃斯托克、特別是四周新村落80%以上人口的烏克蘭人,通過各種或文或武的手段趕跑了零星出來跑崴子的中國東北漁民,成為這一片——當時俄國濱海省、今俄羅斯濱海邊疆區的主要居民。
從歷史上看,沙俄的此番「騰籠換鳥」政策顯然非常有效。且不說當今中俄邊界東段地區俄方一側主要居民是白種人——這顯然與全世界人種的自然分佈情況有所差異。1917年十月革命後,為獲得中國人民對俄國革命的理解和支持,蘇俄政府曾通過兩次援華聲明表達了歸還割占的中國領土的意向,但遠東的烏克蘭人白軍和民族主義分子或是出於同俄羅斯人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矛盾,或是出於對蘇維埃政權的不瞭解和仇恨,在美、英、日等帝國主義的慫恿下,以符拉迪沃斯托克、伯力等外東北地區的城市為中心,建立了所謂的「綠烏克蘭」(又稱為「綠楔」)政權,將外東北打造為蘇俄內戰中最頑固的反蘇反共基地,致使蘇俄不得不在赤塔成立「遠東共和國」,與「綠烏克蘭」政權周旋,直到1922年才將其擊敗(蘇俄內戰基本於1920年結束)。
而勝利的「遠東共和國」接管了「綠烏克蘭」的所有故地,並在完成自身的歷史使命後帶著「綠烏克蘭」所有的政治遺產再次歸併入俄聯邦。當時貧弱的中國在面對俄羅斯遠東的這波騷操作,可以說毫無作為,也徹底斷絕了收復外東北故土的可能。
沙俄對中國外東北地區的割占,更是徹底改變了東北亞地區的地緣格局。中國喪失了一個能夠東出太平洋的重要方向,東北地區的發展被限制在了內陸,中國最大的沿海省份吉林省被堵成了一個內陸省。1938年偽滿政權與蘇聯爆發「張鼓峰事件」後,蘇聯將圖們江口封閉,剝奪了《北京條約》規定的中國在圖們江口的出海權,吉林的出海之路被徹底堵死。
雖然新中國成立後,是社會主義陣營的重要一員,但由於國際形勢的複雜變化和中蘇關係的曲折反復,中國在相當長的時間裡都沒能利用以符拉迪沃斯托克為代表的蘇聯——俄羅斯遠東地區的港口資源實現出海。東北地區貨物出海只能經過大連,而陸運里程高達1000—2000公里。一方面,驚天的陸運成本進一步推高了東北地區的發展成本,另一方面,與吉林、黑龍江兩省近在咫尺的俄羅斯出海口卻不能有效利用。
筆者曾於去年到牡丹江——甯古塔故地遊覽,當地夏日略帶鹹香的濕潤清風讓筆者感受到了明顯的來自大海的氣息,但感受更深的是離大海那麼近卻事實上遙不可及的惆悵,這種望洋興嘆之痛恐怕只有身處東北腹地、苦於發展空間所限的東北人才能體會得到。
符拉迪沃斯托克港對吉林開放的重要意義
直到上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中國才開始重新獲得使用俄羅斯遠東地區出海口資源的機會,1991年《中蘇國界東段協定》原則上恢復了中國在圖們江口的出海權,但由於一系列主客觀條件限制,該原則在當時的象徵意義遠大于實際意義。
進入21世紀以後,中國對俄羅斯遠東地區港口資源的利用才真正提上議事日程。2000年4月,連接中俄韓三國的琿春—札魯比諾—束草航線通航,成為連接中國東北、俄羅斯遠東和韓國東海岸之間距離最短的航線,吉林出海的問題真正開始付諸解決。
2007年,黑龍江省的產品可以經綏芬河口岸出境,運抵俄羅斯口岸限符拉迪沃斯托克港(符拉迪沃斯托克)、東方港、納霍德卡港裝船,運抵東南沿海的上海、寧波、黃埔(廣州外港)。
2010年,吉林省可以使用朝鮮羅津港向上海、寧波運輸內貿貨物;2014年又增加了黃埔、泉州、汕頭、洋浦港。2020年,吉林省新增加了俄羅斯斯拉維揚卡—青島航線,以散裝磨料砂產品運輸為主。
可以看到,在本次符拉迪沃斯托克對吉林省開放以前,吉林省已經有俄羅斯的紮魯比諾、斯拉維揚卡和朝鮮的羅津作為其出海通道,2016年中俄就已經達成協議進一步開發紮魯比諾港。只不過之前吉林省所能出海的港口均是一些小港,比如早在2000年就對中國開放的紮魯比諾,擴建之前的輸送量僅有100萬噸,導致琿春—紮魯比諾—束草航線曾因長期入不敷出而被迫停運3年,即使進一步開發,其潛力也比較有限,至於朝鮮的經濟狀況及其港口的局限性更是毋庸諱言。
顯然,這些小港尚不足以帶動吉林經濟這輛大車,吉林省的經濟發展和產業佈局亟需一個更大的出海口作為新的支撐。而符拉迪沃斯托克作為俄羅斯遠東第一大港,其優越的先天條件和成熟的發展狀況,使其經濟價值是那些小港無法比擬的,同時進一步開發的成本也更加低廉。可以這樣講,符拉迪沃斯托克港的加入,才使得吉林擁有了真正戰略意義上的大型港口,其在未來除了服務於吉林省小商品的進出之外,還會助力吉林省的大宗商品和高附加值產品通過日本海同我國南方地區的進出。
而這也必將為吉林省的全面振興注入新的動能,特別是圍繞港口將產業佈局向相對欠發達的邊境地區轉移,在推動省內產業佈局更加均衡合理的情況下,促進以延邊為代表的邊境朝鮮族聚居區經濟擺脫對韓國的單方面依賴,促進邊境地區實體經濟的發展和自身經濟「造血」能力的提升。
中國利用俄遠東地區港口資源的前景
在最近這則新聞報導後不久,就有自媒體「發現」此次符拉迪沃斯托克港對吉林開放是一次「大型標題黨事件」,認為這「不過是國內政策的一次調整」,此番調整並不意味著「中國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權益有任何實際意義上的擴大」,似乎這並不是一件值得國人如此高興之事。
誠然,此次符拉迪沃斯托克對吉林開放的事件確實沒有某些自媒體說的那樣過於「勁爆」,但也不像自媒體說的那般「標題黨」,至少,為將來吉林經濟發展和產業合理佈局的助力是無法忽視和替代的。
而且,它更大的意義在於中國對俄羅斯遠東地區港口資源的開發利用又大大向前邁進了一步。由於涉及俄羅斯遠東地區具有戰略意義的大型港口,因此不可能不牽涉中俄關係。
眾所周知,俄羅斯雖然長期頭疼遠東地區的發展和開發,但出於種種原因,俄羅斯對中俄合作開發遠東地區一直心懷忌憚,因此在該地區的每一次經濟合作的落實都是一次艱難的過程。
據說為了推進吉林省對符拉迪沃斯托克港口的使用,吉林方面已經努力了二十年。而偏偏在今年取得了成果,筆者認為俄烏軍事衝突讓俄羅斯在開發遠東的問題上「想開了」。具體原因有二:一是俄羅斯雖然標榜自己是一個「雙頭鷹」國家,但俄烏衝突使其意識到,對自身國家安全、特別是政治安全有著重大意義和威脅的地區,仍然是位於自己西部國界線以西的歐洲,且這種威脅在短期內很難解除;二是中俄目前是背靠背的戰略夥伴關係,中國只尋求發展共贏,不尋求霸權地位的外交政策,不會對俄羅斯在遠東的政治地位構成威脅,相反借助中國的經濟發展也可以推動當地經濟發展,緩和因俄烏衝突造成的內外危機。
而不論俄羅斯是真「想開」與否,符拉迪沃斯托克對吉林開放使用,都是俄羅斯遠東同中國東北地區進一步密切經濟聯繫,實現經濟一體發展的重要事件。相信在這一利好消息的示範效應之下,未來以中國開發利用俄遠東港口資源為代表的中俄遠東地區合作會取得更加豐碩的成果,造福兩國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