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媒將中國民意誣稱「平庸之惡」 大翻車
文/觀察者網 齊倩
近一段時間，歐美國家疫情在「奧密克戎」的攻擊下急轉直下，多國單日新增屢屢刷新歷史記錄。令人不解的是，西方媒體此時卻紛紛將矛頭對準中國防疫政策，其中美國《紐約時報》更是用「平庸之惡」來污蔑支持防疫工作的大多數中國人。
這句話出現在華人記者袁莉發表於1月12日的文章中。袁莉對中國民意的誣稱——「平庸之惡」（the banality of evil），本是德國哲學家漢娜·阿倫特用來形容納粹德國時期德國人對屠殺猶太人支持的詞語。
果不其然，這篇文章一經發出便在外網「大翻車」，在《紐約時報》和袁莉本人的推特評論區，眾多網民表示被袁莉的表述驚呆了。其中不少人吐槽，袁莉啥時候為84萬死於新冠肺炎的美國人說句公道話；也有人指出袁莉身在疫情控制較好的香港，卻「放下碗罵娘」，真是諷刺……
一名外國網民這麼說道，「如果我成了中國的‘五毛’，那一定是被《紐約時報》給噁心的」。
美媒將中國民意污蔑為「平庸之惡」
三周前， 有著1300萬人口的特大城市西安因疫情封城。在此期間，封閉管理引發混亂，發生了產婦流產、醫院收治不及時、民眾生活受到影響等一些不幸事件，引發國內輿論廣泛關注。
其實，西安出現的上述個案，並不能代表西安防疫系統整體出現問題。
武漢大學中國鄉村治理研究中心研究員呂德文10日接受觀察者網採訪時稱，這兩年，我們國家形成的常態化疫情防控策略起了作用，比如動態清理、快速風控、大規模核酸檢測等一系列的制度流程，西安這次也做了。在體系流程做到位元元的基礎上，西安的防控體系存在漏洞，基層工作也出現了問題。
與此同時，中國領導層也對西安看病難等問題做出批評，強調要堅持人民至上、生命至上。
但就在西安糾正防控體系漏洞、民眾積極配合防疫之際，西方媒體卻吃起了「人血饅頭」，利用封城期間發生的不幸事件大做文章，試圖借此歪曲解讀「動態清零」，甚至「全盤否定」中國嚴格的防疫政策。
袁莉1月12日發表於《紐約時報》的文章正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這篇題為《數百萬人不惜一切代價地執行中國‘零疫情’政策》的文章，先是將中國「動態清零」政策惡意歪曲為「零感染」，隨後更是將矛頭對向積極防疫的中國基層社區工作者。
此前，我國多次強調「動態清零」和「零感染」兩者不是一回事。疫情應對處置工作領導小組專家組組長梁萬年去年12月解釋道，「現在還沒有能力做到不出現一例本土病例，但是我們有能力，也有信心，當發現有本土病例出現的時候，快速撲滅疫情」。
在袁莉看來，絕大多數國人對中國防疫政策的支持可以比作納粹德國時期德國人對屠殺猶太人的支持。她更將每一個中國人為了疫情早日結束，社會早日恢復活力而付出的犧牲，污蔑為了是一種「平庸的惡」。
公開資料顯示，袁莉出生在中國，曾在中國某家大媒體工作，後來才投奔了美國媒體。在2018年加入《紐約時報》後，袁莉在各種反華議題上大做文章，撰寫了大量攻擊中國的報導。
西方疫情告急，媒體卻盯上了中國防疫政策
進入冬季後，「奧密克戎」變異株來勢洶洶，已在全球迅速蔓延。
國家傳染病醫學中心主任、復旦大學附屬華山醫院感染科主任張文宏曾提醒，奧密克戎不是大號流感，「會咬人」。一個國家和地區需要強大的免疫屏障和醫療資源，才能抵禦奧密克戎的威脅。
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佑安醫院呼吸與感染性疾病科主任醫師李侗也說，針對年輕人和疫苗已接種人群，奧密克戎變異株主要引發的是無症狀或輕症感染，出現肺炎的比例較小，隱匿性極強，難以識別。這是防疫的難點，只能靠大規模核酸檢測來做篩查。
重慶醫科大學感染病研究院副院長、復旦大學醫學院研究員謝幼華近日接受澎湃新聞採訪時指出，奧密克戎相比德爾塔的感染性更強，它一旦蔓延，造成的感染患者的絕對數字很大，可能造成醫療擠兌，對當前的防控帶來很大的挑戰。
在此情況下，中國堅持「動態清零」政策。與此同時，為確保北京冬奧會和冬殘奧會順利舉辦，國際奧會、國際殘奧會和北京冬奧組委三方此前共同發佈防疫手冊，宣佈來華參奧人員實行閉環管理。
然而，同一時間的部分西方國家什麼情況？疫情，急轉直下，單日新增屢創紀錄；政府，繼續「佛系」防疫；民眾，上街抗議防疫封鎖；媒體，卻紛紛將注意力轉向中國……
目前，美國新冠肺炎累計確診病例已超6272萬例，累計死亡病例達到逼近85萬例。1月11日，美國頂級傳染病學專家、白宮首席醫療顧問安東尼·福奇發出警告：「奧密克戎將以其異乎尋常、前所未有的傳播效率，最終感染幾乎每一個人（find just about everybody）。」
歐洲情況更為嚴峻。其中英國累計已超15萬人因感染新冠死亡，法國日增連破歐洲記錄、直言迎來了「疫情海嘯」……
值得一提的是，自疫情暴發以來，新冠病毒確診病例和住院人數一直被用作全球新冠病毒蔓延的晴雨錶。但奧密克戎變體病毒的出現，正讓持續報導疫情的媒體經歷一場「資料災難」。
據美聯社1月12日報導，假期期間及之後，美國和歐洲感染病例數量激增。但美國媒體表示當前確診病例的數字只反映了各國衛生當局的報告，這些資料不包括大多數在家進行檢測的人和無症狀感染者，並且節假日和週末也導致報告病例的滯後。
大翻車！外國網民：噁心、瘋狂
在歐美疫情瀕臨失控之際，西方媒體卻針對中國防疫政策打起了「輿論戰」，《紐約時報》甚至將中國民意誣稱為「平庸之惡」。果不其然，這篇文章一經發出便在外網「大翻車」。
在《紐約時報》和袁莉本人的推特評論區，眾多網民表示被袁莉的表述驚呆了。
「就像美國自己做得有多好一樣」，「至少中國確實控制了病毒蔓延，這篇文章無疑是反華宣傳」、「在美國，我們自由地死去」……
其中不少人吐槽，袁莉啥時候為84萬死於新冠肺炎的美國人說句公道話，寫篇《數百萬人不惜一切代價地執行美國‘實現最大利潤’政策》；也有人指出袁莉身在「零病例」的香港，卻「放下碗罵娘」，真是諷刺……（觀察者網注：1月13日資料顯示，香港當日新增14例新冠肺炎確診病例，均為外來輸入，本地新增病例為零。）
一位美國韓裔網民表示，這篇將中國挽救人命的防疫政策與屠殺猶太人相提並論的文章，是她所讀過的「最瘋狂的」文字，更是她見過的最「黃禍論」的內容。（注：黃禍論是一種源自西方的極端種族主義論調，通過貶低和妖魔化包括中國人在內的東亞人，在西方社會煽動敵視和排外情緒。）
該推文獲得眾多網民認同，截至目前，已有超3000人點贊。其中，活躍在社交媒體上的華裔網民Carl Zha諷刺道：「中國對新冠病毒種族滅絕——《紐約時報》。」
網民「Shanghai Panda」則寫道：「就像一些在考試中表現不好的學生一樣，他們很少反省自己，而是攻擊那些取得優秀分數的學生：‘為什麼他們把時間花在學習上，而不是玩？為什麼他們不睡覺，而是認真聽課、他們一定沒有我幸福！’」
一名外國網民這麼說道，「如果我成了中國的‘五毛’，那一定是被《紐約時報》給噁心的」。
連結：美媒将中国民意类比德国人支持纳粹屠杀，外国网友惊了：恶心、疯狂 (guancha.cn)
中國鐵腕病毒清零政策背後的百萬「螺絲釘」
文/紐約時報袁莉
中國的新冠病毒感染「清零」政策有專心致志的執行者：上百萬人為這個目標努力工作，不管付出多大的人身代價。
在中國西北部的西安市，醫院工作人員拒絕收治一名胸痛患者，因為他住在中風險區。他死於心臟病發作。
醫院工作人員告訴一名懷孕八個月、正在出血的女性，她的病毒檢測過期。她失去了胎兒。
兩名社區保安在抓到一名封鎖期間偷偷離開社區的年輕男子後告訴他，他們不關心他封城期間沒東西吃。他們將他痛打了一頓。
去年12月下旬，在感染病例增加的情況下，西安市政府迅速果斷地實施了嚴格封城。但政府沒有做好為該市1300萬居民提供食物、醫療和其他必需品的準備，製造了2020年1月武漢首次封城以來中國未曾見過的混亂和危機。
西安幾乎空無一人的街道，攝于上周。作為中國新冠病毒感染「清零」政策的一部分，西安正在進行嚴格封城。
中國在疫情早期動用鐵腕專制政策成功遏制疫情，讓官員們信心十足，似乎給了他們採取行動的堅定信念和正當感。許多官員現在認為，他們必須在職權範圍內盡一切努力確保零感染，因為這是他們的最高領導人習近平的意願。
對官員們來說，控制病毒是第一位的。人民的生命、福祉和尊嚴排不上號。
政府擁有一支以滿腔熱情幫助執行政策的社區工作人員大軍，還擁有一大群對任何表示不滿或擔憂的人進行攻擊的網上民族主義者。西安的災難已引發了一些中國人質疑那些執行隔離規定的人怎麼會那樣做，也想知道誰負有最終責任。
「譴責犯下平庸之惡的個體很容易，」一位網名為「我不抗拒」的用戶在中國社交媒體平臺微博上寫道。「但如果把這些嵌在龐大機器裡的螺絲釘們換成你我，恐怕也很難抵抗四面八方的萬鈞之力。」
「平庸之惡」是中國知識份子在發生像西安這種事情時經常提到的一個說法，它來自哲學家漢娜·阿倫特。阿倫特在一本關於納粹大屠殺的主要組織者之一阿道夫·艾希曼的書中寫道，艾希曼不過是個普通人，他的動機來自「追求個人發展的非凡勤奮」。
這麼多（往往受職業抱負或服從驅使）的官員和老百姓甘當威權主義政策的推動者，令中國的知識份子感到震驚。
新冠病毒兩年前在武漢出現時，曾暴露出中國威權體制的某些弱點。如今，隨著患者死于非新冠病毒疾病、居民挨餓、官員們相互指責，西安的封城已顯示出中國的政治機器何等僵化，在一門心思追求零感染政策上多麼無情。
與2020年初的武漢相比，陝西省省會西安的情況要好得多。武漢當時有許多人死於新冠病毒，該市的醫療系統不堪重負。而西安迄今只通報了三例與新冠病毒疾病相關的死亡病例，最後一例發生在2020年3月。西安宣稱，截至去年7月，全市95%的成年人已接種了疫苗。截至本週一，該市在最近這波疫情中總共通報了2017例確診病例，沒有死亡病例。
儘管如此，西安仍在實施非常嚴格的封城，不許居民離開住所。一些建築物的大門被鎖。逾4.5萬人被送進集中隔離點。
西安用來跟蹤人群和實施隔離的健康碼系統由於使用量過大出現了崩潰。快遞服務基本沒有了。一些居民上網抱怨他們沒有足夠的食物。
但封城規定仍在嚴格執行。
幾名社區志願者讓一名敢於出門買食物的年輕人對著鏡頭讀一份自我批評書。據一段被廣泛轉發的視頻，該年輕人讀道，「我只顧自己的溫飽，沒有考慮到自己的行為可能給大家帶來嚴重的後果。」據官方媒體《新京報》報導，那些志願者後來道了歉。
三名從西安逃往鄉下的男子被抓獲，他們可能是為了避免封城導致的高額代價。他們在寒冷的冬天，不分晝夜地徒步、騎自行車和游泳。據當地警方和媒體報導，其中兩人已被警方拘留。他們在中國互聯網上被稱為「西安鐵人三項」。
後來還發生了一些醫院拒絕接治病人、不讓親人與患者見最後一面的事情。
那名因心臟病發作感到胸口疼痛的男子，在醫院外等了6個小時才被醫院收治。該男子的病情惡化後，他的女兒懇求醫院工作人員讓她進去與父親見最後一面。
一名男性員工拒絕了她的請求。據她在父親去世後發在微博上的一段視頻，該男子在視頻中說，「你不能道德綁架我們。我們是履行職責。」
一些級別低的西安官員已受到懲罰。市衛健委主任在新聞發佈會上向那名流產的女性道歉。一家醫院的總經理已被停職。西安上週五宣佈，任何醫療機構都不得以防疫為由拒絕接收患者。
但僅此而已。就連國家電視臺央視也在網評中說，一些地方官員只是在「把鍋甩給基層幹部」。央視網評寫道，一旦出了事，就讓基層擔責。
體制內的人很少有人表示同情，很少有人在網上發聲，這是有原因的。
據央視報導，因未遵守疫情控制規定接治了一名發燒患者，安徽省一名急診室醫生去年被判處15個月有期徒刑。
上周，北京某政府機構的一名副處長被免職，因為有社交媒體用戶舉報，他寫的一篇關於西安封城的文章有不實資訊。
他在文章中把西安封城稱為「沒有人性」和「粗暴」。文章的標題是《西安百姓的悲哀：為什麼有人不惜違法、冒死也要逃離西安？》。
自武漢封城以來，中國的互聯網已經變成了民族主義者讚美中國、中國政府和中共的狹隘平臺，不容忍任何異議或批評，他們攻擊網路上的抱怨給敵對的外國媒體提供了彈藥。
社交媒體平臺小紅書刪掉了父親死于心臟病的女子發的帖子，因為貼子「包含社會負面導向內容」——她帳號的截圖顯示。
西安沒有方方那樣的作家，她寫下了武漢封城日記；也沒有陳秋實、方斌和張展那樣的公民記者，他們在網上發佈視頻。他們四人中，一人被禁聲，一人被拘留，一人已失蹤，還有一人在獄中瀕臨死亡，這是向任何可能敢於公開討論西安封城的人發出的強烈信號。
網上廣泛傳播的唯一一篇關於西安封城的深度文章是身為西安居民的前記者張文敏（筆名江雪）寫的。這篇文章已被刪除。據一位與她關係密切的人說，國安官員已警告她不要就此事進一步發聲。一些社交媒體用戶稱張文敏是垃圾，應該被剷除。
據知情人士說，曾在武漢封城期間發過優秀調查報導的幾家中國媒體沒有派記者去西安，因為他們無法獲得讓記者在封城狀態下自由行走的通行證。
西安封城的災難似乎並沒有說服許多中國人放棄本國不顧一切控制疫情的做法。
一名患有各種疾病且有殘疾的前運動員曾在2020年詛咒方方的武漢日記。上個月，他在微博上發帖說，由於自己住的西安社區被封，他買不到藥。他的問題後來得到了解決，現在他用「#全民正能量」的標籤轉發攻擊前記者張文敏的帖子。
雖然西安市政府上周宣佈，該市與病毒的鬥爭已取得了勝利，但在很多封城規定上並沒有鬆動，並且還為結束封城設定了很高的門檻。陝西省省委書記週一告訴西安市官員，他們未來仍要努力「嚴格」控制疫情。
「針尖大的窟窿能漏過鬥大的風，」他說。
連結：中国铁腕病毒清零政策背后的百万“螺丝钉” – 纽约时报中文网 (nytimes.com)
中國多地出現奧密克戎疫情，這對北京冬奧會意味著什麼
文/紐約時報AMY QIN, KEITH BRADSHER
距離冬奧會還有三周時間，但門票尚未開賣。航空公司正在改變時間表，造成了旅行上的混亂。現在，中國各地接連暴發的新冠疫情——包括一些快速傳播的奧密克戎變異株本土病例——在北京冬奧會開幕前增加了不確定性。
截至週三，在中國至少五個城市，仍有超過2000萬人被限制在家中。令官員們尤其擔心的是天津的突發疫情，天津是一個距北京僅110公里的港口城市，中國官方媒體此前曾將其比作保護首都的「護城河」。
官員們尚未確定天津疫情的源頭，此輪疫情感染了137人，其中至少有兩人感染的是奧密克戎變異株。一位元當地衛生官員說，病毒似乎已經在社區傳播了「一段時間」。週三，天津官員下令對全部1400萬居民進行第二輪大規模檢測。
甚至在數千名運動員、記者和官員到來之前，感染人數就已激增，這凸顯出中國的組織者在努力舉辦奧運會的同時堅持北京清零政策時所面臨的挑戰。儘管需要採取嚴厲措施以及對經濟和人民生活造成代價，但中國是世界上少數採取清零政策的國家之一。
即使在奧密克戎出現之前，北京冬奧會已註定不會是一次平常的賽事。組織者在秋季制定的衛生規定已經明確表示，定於2月4日開幕的奧運會將是自疫情開始以來限制最為嚴格的大型體育賽事。
未接種疫苗者將不得不在北京進行21天的單獨隔離。從抵達北京到離開的那一刻，完全接種疫苗的參與者將被要求進入一個嚴密管理的「閉環泡泡」中。他們還必須在抵達前出示兩次陰性檢測結果，抵達後每天進行檢測，並使用移動應用程式向當局提交健康報告。
儘管最近暴發了疫情，但組織者似乎決心如期舉辦中國威權領導人習近平上周所稱的「綠色、安全和簡約」的奧運會。官員們表示，到目前為止，當局沒有計劃封鎖北京，也沒有改變奧運會日程或病毒控制措施來應對奧密克戎。
冬奧組委新聞發言人趙衛東週二表示：「儘管遇到這樣那樣的困難和挑戰，但我們如期辦賽的決心堅定不移。」
但一些基礎問題仍然存在，包括如何讓觀眾參與。官員們表示，只允許中國大陸居民作為現場觀眾，而且他們只能鼓掌，不可以歡呼。
在去年夏天的東京奧運會上，「泡泡」中有400多例感染；中國將竭盡全力限制疫情暴發的風險。「泡泡」中所有檢測結果呈陽性的人都必須留在高度戒備的政府醫院或隔離設施中，直到兩次相隔24小時的實驗室檢測——也被稱為聚合酶鏈反應(PCR)檢測——再也找不到病毒的蹤跡。這可能需要數周時間。
官員們還承認，居民擔心感染可能發生在「泡泡」內部，然後擴散到外面。周日，北京交通部門敦促居民，如果與冬奧專用車輛發生碰撞，千萬不要下車，並表示會有專門的救護車應對此類事故。
對中國政府來說，這事關重大。北京的清零政策依賴大規模檢測、嚴格的邊境控制、廣泛的監控、密接追蹤、廣泛的隔離和封鎖，以控制零星的疫情。
這一策略有時也會招致批評，比如上個月在西安，當地居民抱怨食物短缺，無法獲得緊急醫療服務。但它仍然得到了廣泛的公眾支援。與難以控制疫情的西方民主國家相比，北京利用抗疫成功來證明其自上而下的威權制度的優越性。
本月，幾名乘客抵達中國後新冠病毒檢測呈陽性，中國隨後下令取消了20多個來自美國的定期航班。政府最近還加強了對入境旅客本已非常繁重的限制。例如，從週四開始，從美國來的旅客將被要求在出發城市提交至少兩次結果為陰性的檢測，並在飛往中國之前進行七天的健康監測。
塞頓霍爾大學全球健康研究中心主任黃嚴忠表示，對北京來說，奧運會不僅是一個展示中國體育成就的機會，也是一個驗證中國對病毒清零手段的機會。
「如果他們能在不引發任何重大疫情的情況下完成這項任務，這將是中國樂於獲得的另一塊金牌，」黃嚴忠說。
要在奧運會之前實現本土零感染可能很困難。週一，有500萬人口的河南安陽在錄得58起病例後被全面封鎖。至少有兩例奧密克戎病例可以追蹤到12月28日從天津來的一名學生身上，這表明該變種已經在這兩座城市傳播了近兩周。
最近暴發的一些疾病的來源仍不清楚。在深圳，官員們將最近德爾塔變異株的傳播歸咎於進口產品受污染的包裝，該市有關部門週一警告居民不要購買來自高風險國家的商品。（研究表明，病毒通過包裝傳播的情況極其罕見。）
中國一些衛生專家認識到這一挑戰，最近已不再強調清零的目標。
據官方媒體報導，中國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高級官員梁萬年表示：「我們現在還沒有能力不出現一例本土病例。但我們有能力、也有信心，當發現有本土病例出現的時候，快速撲滅疫情。」
儘管中國有強大的密接追蹤能力和較高的疫苗接種率，鑒於奧密克戎檢出陽性的視窗期很短，它可能被證明尤其難以被檢測出來。研究還表明，由中國科興和國藥控股生產的兩種主要疫苗在預防奧密克戎感染方面沒那麼有效。（到目前為止，中國當局只批准了國產疫苗。）
隨著奧運會臨近，北京政府敦促人們在非必要情況下不要前往首都。該市衛生部門還要求居民，如果去過最近受疫情影響的地區，應向當局報告。本周，北京和其他幾個中國城市的官員說，在即將到來的春節假期，居民應原地過年。春節通常是一年中最繁忙的旅遊周。
「中國當局實現清零越來越困難，但這仍然是可以實現的，」香港大學病毒學家金冬雁表示，「不過這會給人們的日常生活和經濟帶來高昂的代價。」
奧運會組織者希望科技可能有助於最大限度地減少人與人之間的互動。他們測試了可以煮咖啡、送貨和清潔表面的機器人——它外形酷似R2-D2（《星球大戰》系列中的機器人角色——編注），可以噴灑消毒劑。
甚至還有「小白」，這是一個齊腰高的機器人，它可以識別沒戴口罩的人員，並督促違規者遵守規定。「小白」的發明者之一李興龍在北京冬奧會官方網站的一份聲明中表示，「小白」配備了六個輪子和一個消毒液發放器，已經準備好迎接奧運會的挑戰。
「‘小白’不怕冷，」李興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