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情報部門竊美資料 交科技巨頭分析

文/蕭慶忠

中國政府正在利用阿里巴巴、百度等科技巨頭的技術蒐集美國人民資料，從中找出美國情報人員。

阿斯朋研究所（Aspen Institute）的國家安全項目成員多夫曼（Zach Dorfman）於21日在《外交政策》雜誌上撰文指出，中國國家安全部要求中國科技公司配合情報人員去竊取美國的資料。

多夫曼從與36名現任或前任美國情報官員訪談中得知，中國情部門擁有海量數據，要求科技公司協助處理。

一名情報官員則認為，這些科技公司代表著共產黨的「商業分支」。2017年中國通過《國家情報法》就邀情企業配合國安跟公安部的要求。不過眾所周知中國的企業一直與黨國有曖昧不明的關係，而解放軍本身就有龐大的商業利益。

報告中指出，中國情報單位早跟科技公司有合作協議，但是近來合作的頻率加強，幾乎達到每天中國政府將數據分析「外包」給這些科技巨頭，而不是建立自己的設備。

透過這些大數據分析，中國政府得以把個人資料、旅行紀錄、刷卡資料等跟國安部的資料做比對，找出誰可能是臥底的情報人員。

中國資料竊盜慣犯

其中，前國家安全機構威脅中心副主任萊恩（Steve Ryan）指出，早在2006年時，中國政府就協同科技公司對美國國防承包商駭入五角大廈的交通指揮系統高達20次。2014年一份國會報告中指出，一家中國公司後來用竊取來的設計提供類似的服務跟武器設備。

除此之外，中國在多次攻擊中可能都是幕後黑手，包括2012年美國醫療保險公司安塞姆（Anthem）有8000萬個茲被盜，2014-2018年年間萬豪國際酒店集團（Marriott）5億筆客戶資料被盜，2017年美國銷放者信用報告機構易速傳真（Equifax）1.45億用戶資料被盜。其中數項美國司法部都有逮捕幾個嫌犯並判罪。

有一件最大的案件是2014年美國聯邦人事管理局資料外洩案（The OPM hack），超過400萬筆現任與前任聯邦雇員的資料遭到竊取，該案是美國政府近年來最大資料遭竊案。據信中國將這些資料交給國內用有分析資料的科技公司處理。

一名情報官員就舉例，這就像是CIA從解放軍弄到幾拍位元（PB）的資料，然後丟給google, Amazon 或微軟，跟他們說周末把這些資料處理一下，下周交結果。在美國根本不可能這麼做，但是中國政府就是這麼要求百度跟阿里巴巴。

不過報導也指出，許多中國科技公司是不太願意配合國安部門的要求的，一來是員工要加班，二來是只想當一間普通的公司。

不過一些公司跟中共情報部門的關係更隱晦，一名CIA官員發現騰訊在創立初期就收到國安部門的經費，但騰訊公司發言人表示騰訊16年來一直在公司所有權上非常透明。而多數中國公司如果有在海外營運，都會極力撇清自己跟共產黨的關係。

川普時代

外界真正開始注意中國科技公司是否給情報部門工作，是因為2020年開始，川普政府正面限制中國科技公司在美國的發展，包括華為、阿里巴巴、TikTok、微信等。川普政府與不少華府政策圈人士認為，中國政府透過這些社群媒體蒐集美國公民資料，有國家安全的疑慮。

不過華府也漸漸發現，中共情報工作的目的可能超出情報本身。一些華府官員認為，中共會利用這些竊取來的個人資料打擊美國經濟，施壓一些在具有戰略意義領域的公司，即便這些公司跟機密資料毫無關係，華府官員稱這是中國的「新商業模式」，更不要說這些大數據還可以被中共利用來了解美國國內情況。

儘管川普已經針對中國人權問題、香港、龍頭科技產業等祭出多項制裁，而國務院也推出「乾淨5G網路倡議」來面對中國利用華為公司滲透進西方的網路基礎建設，但這些恐怕還不足以面對中國對於美國的滲透。一些川普政府內部官員還擔心中國的資金所帶來的風險。

在自由亞洲電台訪問作者中，作者指出中國是美國前所未有的對手，因為中國情報部門把數據給武器化，從中獲取過去無法獲取的資訊。從雙方情報戰中，作者認為中美關係將定義世界下一個50年。